干货 | 双面干扰素最全解析,从免疫防御到炎症风暴介导因子!
细胞因子概述
细胞因子是由免疫细胞及非免疫细胞分泌的小分子蛋白质,通过自分泌、旁分泌等方式与靶细胞特异性受体结合,介导免疫调节、细胞生长分化、炎症反应及组织修复,具有高效性、多效性及功能重叠性,是维持免疫稳态的关键信号分子。
图1. Overview of cytokine signaling[1]
按主要生物学功能可以将细胞因子分为六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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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表:IL-1,IL-2,IL-4,IL-6,IL-10,IL-17等(目前已发现超过40种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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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点:最初被认为是由白细胞产生并作用于其他白细胞的因子。现在定义已拓宽,指一群结构、功能各异,但主要负责细胞间通讯的细胞因子。它们功能广泛,几乎参与所有免疫过程,包括激活、增殖、趋化、分化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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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表:
I型干扰素:IFN-α(主要由浆细胞样树突状细胞产生)、IFN-β(主要由成纤维细胞产生)。主要功能是抗病毒。
II型干扰素:IFN-γ(主要由活化的T细胞和NK细胞产生)。主要功能是激活巨噬细胞,增强细胞免疫应答。 -
特点:因能“干扰”病毒感染而得名,核心功能是抵抗病毒感染和调节免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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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表:TNF-α(主要由巨噬细胞和T细胞产生)、淋巴毒素(LT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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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点:最初发现能引起肿瘤组织坏死。核心功能是介导炎症反应和细胞凋亡。在自身免疫病和败血症中起关键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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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表:G-CSF(粒细胞CSF)、M-CSF(巨噬细胞CSF)、GM-CSF(粒细胞-巨噬细胞CSF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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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点:能刺激造血干细胞和祖细胞在体外半固体培养基中形成细胞集落。核心功能是调控造血细胞(白细胞、红细胞、血小板等)的分化和增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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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表:IL-8(CXCL8)、MCP-1(CCL2)、RANTES(CCL5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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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点:一类具有化学趋化活性的小分子细胞因子。核心功能是招募白细胞(如中性粒细胞、单核细胞、淋巴细胞)到达感染、创伤或炎症部位。根据其半胱氨酸残基的位置,主要分为CC、CXC、CX3C、XC四个亚家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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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表:转化生长因子-β(TGF-β)、表皮生长因子(EGF)、血管内皮生长因子(VEGF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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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点:一类能刺激细胞生长、增殖和分化的细胞因子。其中TGF-β在免疫系统中尤为重要,具有强大的免疫抑制和抗炎作用,与调节性T细胞(Treg)的功能密切相关。
干扰素概述
干扰素是一类由免疫细胞和体细胞在应对病毒入侵、细菌成分等刺激时产生的信号蛋白(细胞因子)。它们是天然免疫的关键组成部分,也是连接天然免疫与适应性免疫的桥梁。
干扰素主要根据其受体特异性、氨基酸序列同源性以及生物学功能,分为I型、II型和III型。
I型干扰素-抗病毒“快速反应部队”
这是种类最多、最重要的一类,是机体对抗病毒的第一道特异性防御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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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要成员:
IFN-α:主要由浆细胞样树突状细胞产生,有多个亚型。
IFN-β:主要由成纤维细胞产生。
其他成员:IFN-ω,IFN-κ,IFN-ε等(功能相对特异或较弱)。 -
主要来源:
几乎所有有核细胞在受到病毒(或细菌成分、双链RNA等)感染时都能产生I型干扰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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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体:共用同一受体复合物——IFNAR(IFNAR1/IFNAR2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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核心功能:
强效、快速的抗病毒作用:通过诱导细胞产生数百种“干扰素刺激基因”的表达,在细胞内部建立“抗病毒状态”,抑制病毒的进入、复制和组装。
免疫调节作用:增强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(MHC)分子的表达,激活自然杀伤(NK)细胞和树突状细胞(DC),从而架起天然免疫与适应性免疫之间的桥梁。
图2. Activation of JAK/STAT and PI3K/AKT/mTOR pathways by type I interferons (IFNs)[2]
II型干扰素-免疫“调节大师”
此类干扰素成员单一,但功能强大,主要负责免疫调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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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成员:IFN-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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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要来源:主要由活化的T淋巴细胞(特别是CD4⁺ Th1细胞和CD8⁺细胞毒性T细胞)和自然杀伤(NK)细胞产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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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体:IFNGR(IFNGR1/IFNGR2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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核心功能:
强大的免疫激活作用:是经典的巨噬细胞激活因子,能极大增强其吞噬和杀伤能力。
促进Th1型免疫应答:驱动T细胞向炎症性Th1亚群分化。
协调适应性免疫:增强MHC I类和II类分子的表达,促进抗原提呈。
图3. IFN-γ plays a central role in anti-tumor immunity[1]
III型干扰素-黏膜“特勤卫士”
这是较晚被认识的干扰素家族,其功能与I型干扰素类似,但作用范围更具局限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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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要成员:IFN-λ1,λ2,λ3(也称为IL-29,IL-28A,IL-28B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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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要来源:主要在上皮细胞、树突状细胞等特定细胞中诱导产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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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体:IL-10R2/IFNLR1。该受体分布具有组织特异性,主要表达于上皮细胞、肝细胞等,而在多数免疫细胞上不表达或低表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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核心功能:
黏膜局部的抗病毒防御:功能与I型干扰素重叠,能诱导相似的抗病毒基因。但由于受体分布局限,其作用主要集中于黏膜屏障表面(如呼吸道、肠道)。 -
优势:能提供有效的局部保护,同时避免引发全身性炎症反应,因此被认为具有更低的炎症副作用,是新药研发的热点。
图4. Pathway of Type III IFN induction and signaling, and interaction of type III IFN with HSV[3]
干扰素的免疫防御机制
干扰素的免疫防御机制是一个多层次、多靶点的精密过程。其核心在于通过诱导细胞产生“抗病毒状态”,并激活及协调整个免疫系统,从而建立起一道坚固的防御网络。
第一阶段:直接抗病毒效应(在感染细胞内建立防线)
这是干扰素最直接、最快速的作用。当细胞感知到病毒入侵后,会立即产生和释放干扰素。此阶段的目标是:在病毒广泛扩散前,尽可能将其限制在最初感染的少数细胞内。
1.发出警报(干扰素的产生):病毒复制过程中产生的病毒核酸(如双链RNA)是强效的干扰素诱生剂。细胞通过模式识别受体(如RLRs、TLRs)识别这些成分,触发信号通路,启动I型干扰素(IFN-α/β)的合成与分泌。
2.扩散警报(旁分泌与自分泌):分泌到细胞外的干扰素像警报信号一样,作用于自身细胞(自分泌)和周围邻近的未感染细胞(旁分泌)。
3.建立“抗病毒状态”(JAK-STAT通路激活):干扰素与靶细胞表面的特异性受体结合,激活经典的JAK-STAT信号通路。这导致数百种干扰素刺激基因表达,其产物是执行抗病毒功能的直接“武器”。
第二阶段:免疫调节作用(激活全身性防御)
干扰素不仅是“警报器”,更是免疫系统的“总指挥”,通过多种方式激活和调节免疫反应。
1.激活天然免疫细胞:
激活自然杀伤(NK)细胞:增强其识别和杀伤病毒感染细胞的能力。
激活巨噬细胞:增强其吞噬和清除病原体的能力。
2.桥梁并启动适应性免疫:
增强抗原提呈:干扰素(尤其是IFN-γ)能显著上调抗原提呈细胞(如树突状细胞)表面的MHC I类和II类分子的表达。这使得病毒抗原能更有效地被展示给T细胞,从而强力激活病毒特异性CD8⁺ cytotoxic T cells(CTL,细胞毒性T细胞)和CD4⁺ helper T cells(辅助性T细胞),产生强大且持久的特异性免疫。
图5. Interferon response triggered by viral infection[4]
这种机制确保了机体能够快速应对病毒威胁,并形成长效保护。然而,这一强大的防御力量若失控(如产生过量或持续时间过长),也会导致严重的免疫病理损伤,这正体现了其“双面性”。
干扰素介导炎症风暴的作用机制
干扰素,特别是I型干扰素(IFN-α/β)和II型干扰素(IFN-γ),是炎症风暴的核心驱动因子。它们并非单独作用,而是通过一个复杂的正反馈循环,将免疫系统的“可控燃烧”推向了“失控爆炸”。
图6. Schematic representation of the mechanism of a cytokine storm[5]
干扰素介导炎症风暴的作用机制是一个关键的科学问题,它揭示了免疫应答如何从保护性防御转向病理性损伤。其过程复杂且具有级联放大效应,核心机制可以概括为以下几个关键步骤:
启动阶段:干扰素的爆发性产生
诱因:在重症病毒感染(如流感病毒、SARS-CoV-2)或某些自身免疫性疾病中,病原体的大量复制或持续的免疫激活导致免疫细胞(如浆细胞样树突状细胞)和其他有核细胞爆发性地产生大量I型干扰素。
关键转折点:此时,干扰素的浓度和持续时间远超生理水平,从局部的防御信号转变为全身性的危险信号。
放大阶段:致命的“正反馈循环”
这是炎症风暴形成的关键。高浓度的干扰素通过一个强大的正反馈回路,使炎症反应不断升级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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激活髓系细胞:I型干扰素和IFN-γ能强力激活巨噬细胞和单核细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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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胞因子“瀑布”:这些被过度激活的髓系细胞进而产生大量的其他促炎细胞因子,如肿瘤坏死因子-α(TNF-α)、白细胞介素-6(IL-6)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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循环放大:TNF-α、IL-1等细胞因子本身又能进一步促进I型干扰素的产生,并增强IFN-γ的效应。这就形成了一个“干扰素→其他促炎因子→更多干扰素”的致命循环,使炎症信号呈指数级放大。
损伤阶段:组织损伤与“危险信号”的释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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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接与间接损伤:高水平的干扰素和随之产生的炎症因子(如TNF-α)对血管内皮细胞和组织细胞具有直接毒性。同时,它们激活的免疫细胞(如CTL、中性粒细胞)在清除病原体时,也会无差别地损伤正常组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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释放DAMPs:组织细胞死亡后会释放出内部的物质,如HMGB1、ATP等,称为损伤相关分子模式(DAMPs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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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上浇油:DAMPs会被天然免疫细胞(如巨噬细胞)的模式识别受体识别,从而进一步触发更强的I型干扰素和炎症因子产生。这相当于在已经失控的火上又浇了一桶油。
终末阶段:器官功能障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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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皮屏障破坏:干扰素和TNF-α等因子会破坏血管内皮细胞的连接,导致血管通透性急剧增加,大量液体和蛋白质渗漏到组织间隙,引起组织水肿和低血容量性休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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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血栓形成:炎症风暴激活凝血系统,在微小血管内形成弥漫性血栓,阻断器官的血液供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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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器官功能衰竭:上述过程共同导致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(ARDS)、急性肾损伤、心力衰竭等,最终危及生命。
总结与临床意义
干扰素介导炎症风暴的机制,本质上是免疫系统正反馈调节的失控。干扰素作为这个网络的“引擎”,将其强大的防御能力转向了对自身的攻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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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床意义:
生物标志物:在COVID-19等重症感染中,高水平的I型干扰素和IFN-γ与疾病严重程度和死亡风险密切相关。
治疗靶点:针对这一通路,使用JAK抑制剂(如巴瑞替尼、托珠单抗)来抑制干扰素信号通路,已成为治疗重症患者和自身免疫病的重要策略。
理解这一机制,有助于我们更精准地识别高危患者,并在适当时机进行干预,在抗病毒和抑制过度炎症之间找到平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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产品数据
Bioactivity of Human IFN-γ
图7. The ED50 as measured in anti-viral assays using human HeLa cells infected with encephalomyocarditis (EMC) virus is 0.15-0.80 ng/mL.
Bioactivity of Mouse IFN-γ
图8. Measured in an anti-viral assay using L‑929 mouse fibroblast cells infected with encephalomyocarditis (EMC) virus. The EC50 for this effect is 0.03-0.1 ng/mL.
Bioactivity of Mouse IFNA2
图9. Measured in an anti-viral assay using L-929 mouse fibroblast cells infected with encephalomyocarditis (EMC) virus. The EC50 for this effect is 20-200 pg/mL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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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考文献:
1. Kureshi CT, Dougan SK. Cytokines in cancer. Cancer Cell 2025; 43(1):15-35.
2. Schmeisser H, Bekisz J, Zoon KC. New Function of Type I IFN: Induction of Autophagy. Journal of Interferon & Cytokine Research 2014; 34(2):71-78.
3. Yin Y, Favoreel HW. Herpesviruses and the Type III Interferon System. Virologica Sinica 2021; 36(4):577-587.
4. Smart A, Gilmer O, Caliskan N. Translation Inhibition Mediated by Interferon-Stimulated Genes during Viral Infections. Viruses 2024; 16(7).
5. Karki R, Kanneganti T-D. The ‘cytokine storm’: molecular mechanisms and therapeutic prospects. Trends in Immunology 2021; 42(8):681-705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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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圣生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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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圣生物科技(上海)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于2014年,是一家聚焦生命科学产业链上游核心原料,从事核苷酸、蛋白、细胞和类器官四大品类生物试剂的研发、生产与销售的高新技术企业。公司兼备核心技术自主研发和规模化生产能力,核心产品数量达数千种,覆盖分子克隆、qPCR、NGS、体外转录、抗体、蛋白纯化及分析、细胞培养、转染、报告基因检测和类器官等多种系列,广泛应用于生命科学研究、诊断检测和生物医药等领域。


